塞巴斯提安•舒波|2015|140min
跟原先想像的情境完全不同。一鏡跟拍的晃動,視覺的不適,卻更加貼進青春肆意放縱的氛圍。對話的聲響時大時小,你彷如是隱身在一旁的第三人。在現場收音中適時響起的配樂,更帶領你進入眾人的情感深處。和觀影時間同步流逝的光影,由夜半到清晨初昇的晨光,放蕩高漲的情緒卻於此時無聲收尾,只留一個看似沉靜卻是空無的女子背影。
長達 140 分鐘的觀片過程,整個心是掙扎而沉鬱的。
女主角 16 年半的練琴生涯忽地結束,之後的人生抉擇彷如迷霧,就像溺水的人渴求一條繩子,一隻手,甚至其他可供抓牢的事物。而後的故事的分歧,男女應對的方式,其實都只是小聰明而非大智慧。這樣的情境來若試圖以「勇氣」解釋之,實在太貶低「勇氣」一詞了。那應該是人在面對未知的情境,以清明的心來做出抉擇,並坦然接受其結果。然而在這部片中,我看到的是人的「愚痴無明」。
究竟男孩與女孩們,有沒有選擇的權力?故事可否有另一種結局,其實都不是討論的重點,不管如何選擇,事物的無常仍舊存在。但是我們的心是被攪和牽扯其中,還是能靜心以對,才是真正的勇氣所在。
看到 Ru Huang 的文中提到:
「每個人有什麼樣的黑洞與匱乏有時像是人生中的預先設定,一張由不得自己決定領取的考卷,就看你是否要與用什麼方式,凝視、進入自己的深淵,並承受探知後的玉碎或瓦全。這種直視弱點,生而死而生的實驗與探知大約是這系列關於勇氣的軸線。」
我覺得她說的很好,可惜在女主角還是男主角身上,並未看到這樣的勇氣,反倒是年少輕狂的無知衝動表露無疑。片子是好的,對觀者情緒的掌控到位,演員情感的拿捏也是可圈可點,女主角綁頭髮的小動作,車子忽然熄火的張徨失措,成功得手後的狂歡,及最後的四處躲逃……那樣情感的奔放轉折高潮狂落,無處不勾引觀者的心緒。也因此更加感受到「無明」的苦痛。
最近遭遇了某些人生的困境,那是家人的齟齬、身體的病痛,逼得人無處可躲。然而關係無法捨棄,可以轉換心境;老病無法閃避,可以接納安放。還是比較喜歡阿甘說的:
「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,你永遠不知道拿到的會是哪一種。」
不管哪一種,欣然以對,畢竟入口的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,也只有自己才能享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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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後的討論,我覺得其實應先定義一下何謂「陰性」「陽性」,其二分的原則、基準是什麼?
用 林經寰 的話來說,我們要先找到基準點,才能展開明確的對話。
不過有趣的是,對於林經寰的二段發言,前一段關於相對論與大乘小乘的探討,上帝粒子(我個人較喜歡稱為「希格斯玻色子」)、超弦理論、陰性陽性的區隔,宗教的意義等……,非常有意思的是,我都有涉獵過,但我完全持相反的看法。
然而在他提及基準點之後,談論到末日的看法,卻又和我的想法十分契合。關於這部分的討論其實可另開一場討論會了,而且我正好卡在這兒,實在需要找人聊聊啊。